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y4h6小说网 > > 药错人,但押对储君 > 药错人,但押对储君 第78节
    骤然一只劲手握住手腕。

    萧沂缓缓转向她,眉眼疏离,幽深如潭。

    “我后悔了。”

    他道。

    林惊雨一愣,紧接着她被拽入浴池,连同衣裳皆掉入池水,又浮起。

    水面溅起巨大的浪花,雾气缭绕,失重一瞬,她的腰被一只宽厚的掌搂住。

    肌肤相贴,近在咫尺,他微微低头,眼睛紧盯着她。

    “帮我。”

    林惊雨怒目,瞥了眼泡在池面的衣裳,抱怨道:“这衣裳泡了就废了。”

    “回去赔你,什么颜色都成。”

    吻落在她的鼻梁,滚烫窒息,细细密密落下,林惊雨还未来得及回答成交,便被迫昂头,承受他的吻辗转她的唇瓣。

    舌齿被撬开之时,她呜咽道:“好。”

    因方才的动静,水面被惊扰,波澜起伏不停拍打彼此的身体。

    吻得愈发动情之时,林惊雨感知到身体的异样。

    池水卷起,交换气息之际,林惊雨撤离,双手搭在他的肩上轻喘着气,“我帮你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她像下午那般握住,他一手搂着她的腰,一手握住她的手,她得心应手之后,萧沂手臂搭上木沿,轻吐了口气。

    双眸因雾气渐红,满是情欲紧盯着她,想把她吃了,或又是让她吃了他。

    她那般爱咬人,味道应是不错。

    随即,萧沂皱眉,他大抵真是失心疯了这般想。

    他紧闭上眼,不再看林惊雨,改成紧紧搂住她。

    汤池里的药亦有安眠的作用,林惊雨昏昏欲睡,最后是靠在萧沂的肩膀睡着。

    她朦胧间,能感知到最后有人抱着她,将她再清洗了遍,用布擦干身体,裹住她抱入柔软的床榻,最后还给她的手上了遍药。

    她不知道她的手现在是何模样,只知麻麻的,有些肿胀。

    她昏睡喊了句,“果然衣冠禽兽。”

    紧接着,嘴又被堵上,骂声消失在呜咽之中。

    第51章 第 51 章

    清晨阳光乍暖还寒, 枝叶斑驳下零零碎碎在地上铺满的纸张。

    书房,林惊雨执笔抄写经书。

    窗边炉火慢烹,雾气缭绕, 徐徐腾空。

    墨画白袍男子坐在窗边,手握书卷,目光从书卷移至认真抄写经书的女子身上, 阳光勾勒她曼妙身姿, 细腰好似能盈盈一握, 一只纤手正握着狼毫, 手上不免沾上墨水。

    他幽深的黑眸溢出一丝笑,“怎么, 虔心向佛了?改清心寡欲, 向善从良?”

    “别说了,太后宠我,特地给了我一打佛经, 叫我虔心摘抄, 修身养性, 悟人生大道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萧沂问, “可有悟出大道。”

    “不骄不躁, 不记成与败,做人需心怀慈悲,善待他人。”

    林惊雨絮絮道,到最后她抬头朝萧沂勾起唇角, “万恶淫为首, 淫极自杀身, 劝君实自思忖,切莫贪淫。”

    她故意这般讲, 自那日在坤宁宫中招起,皇后没少在萧沂身上下药,她通常都是幸灾乐祸笑话他,可后来意识到,苦的还是她。

    萧沂不恼,神色未变,平静以往。

    林惊雨觉得无趣,又投入到抄写经书上。

    ——经偈云,菩萨智慧心,清净如虚空,无性无依处。一切不可得。

    她心中喃喃,忽而宣纸上有一处倒影,挡住了阳光,她抬头之时,一只手握住她的腰,茫然之际她已捞起坐在书案上。

    一双熟悉的眼眸晦暗不明,剑眉在暖阳下显得柔和。

    林惊雨握住他的手臂,愣了片刻又明了,“你又中药了?”

    他声如冷泉,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做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。”萧沂翻了两页经书,他垂眸,一字一句道:“清静六根乃佛家之言,可圣人曰食色性也。”

    语罢,他低头吻了吻她的鼻梁,移至嘴唇时,林惊雨推开他,他眸中情欲未褪。

    “别闹,我还要抄经书呢。”

    “你的字,我熟悉,一会帮你抄。”他道:“但色,难以消。”

    真羞耻,可她的手已然摸上那抹滚烫,像是习以为常,这些日子以来,她与萧沂过上指尖生活。

    时而吻之动情,鼻息缠绕时,比如现在,愠色包裹,林惊雨吻得失神,昂起头承受。

    他修长的手指,会掀开她的裙摆,摸上旖旎风光。

    他喉间溢出一丝笑。

    “林惊雨,你动情了。”

    林惊雨则恶狠咬了口萧沂的肩,“发情的是殿下这条疯狗才是。”

    可下一刻,她的骂语就会在唇齿辗转间,变成惊叫。

    桌上的东西尽数掉在地上,阳光从窗口照入,映在彼此的脸上,格外清晰。

    事后,林惊雨重重喘着气,抬眼他神色从容,慢条斯理整理衣衫。

    她则面色酡红,半卧在书案,裙摆狼狈。

    林惊雨恼羞成怒,爬起身捏住狼毫沾取墨水在萧沂鼻梁上一点。

    萧沂一愣,微微侧目,他抬手抹去,入目是黑色一点,以及她乐祸笑靥。

    紧接着,他把手中墨水点在她的额头,满意颔首,“嗯,如此像个佛。”

    她笑戛然而止,挑衅道:“若被太后知道,是要骂殿下对佛不敬的。”

    萧沂不以为意,俯身捡起地上一张张纸,“反正皆已亵渎了个遍。”

    林惊雨没有反驳,撩起半褪的衣裳。

    在这尔虞我诈的皇宫,他们是战友,亦是手友,顾名思义,互帮互助,排忧解难。

    简直不像话,从前是因皇后下药,后来渐渐有了欲望,两人皆不打算遮盖,君子曰,食色性也,反正萧沂总是这般说。

    时而睡熟了,身旁的人一阵窸窣。

    林惊雨睡眼朦胧,裙下一阵动静,她恼怒叫道,“萧沂,你发情啊。”

    他蓄力指尖动作,一本正经道:“嗯,春天到了。”

    简直无耻。

    到后半夜里,她已然睡过去,唯能迷迷糊糊,他剥去她的衣裳,用帕子擦洗肌肤,再给她穿上干净的衣裳。

    翌日清晨,林惊雨起来,发现手和大腿皆有红痕,抬头望向罪魁祸首。

    浮光掠影,茶雾缭绕,他又坐在书案前,谪仙模样,正襟危坐,恍若一个正人君子。

    不知该指责他什么,叫人更怒。

    他侧目,用余光瞥了眼坐在床上羞怒的人,“要喝茶吗?”

    “不要。”

    “早膳备好了,吃些。”

    “不吃。”

    “皇后派人来叫你,只单独叫了你一个。”

    “不……”林惊雨转头,“皇后叫我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他点头。

    “好吧,那去一趟。”

    *

    林惊雨去往坤宁宫的路上,碰到了长孙瑶,她一身双蝶云形百花裙,千娇百媚,富贵至极。

    她昨日里刚嫁给二皇子,今儿进宫给长孙皇贵妃请安。

    瞧见林惊雨时,她故意走来。

    当真是冤家路窄。

    “你便是砚舟哥哥娶的那个女人?”她直白问,上下打量林惊雨,“是个狐媚子,把砚舟哥哥迷得神魂颠倒。”

    “回二嫂,正是。”林惊雨不恼,颔首一笑,“二嫂刚嫁进宫中,想来是还未理清称呼,二嫂如今是二皇子妃,切莫再喊砚舟哥哥这四个字了,实在有违礼数,若被圣上知道了,是要责罚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长孙瑶喊了十多年这个字,脸色极其不悦。

    “弟妹也是为二嫂考虑。”林惊雨依旧笑着。

    不过是个丫头片子,不足为重。

    她身边的宫女是个知礼数的,拦住长孙瑶,轻声道:“二皇子妃,宫中不得随意动粗,您还要去给贵妃娘娘请安,来日方长,便先不与她计较。”

    长孙瑶想了想点头,“罢了,今日便先放过她。”

    她转身要走,迎面走来一个珠光宝气的女子,正是长宁公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