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野道:“别以为你叫人假扮毛贼我不知道,劈烂了床自己算在你头上。”他又扬起拳头。
太子叫道:“别打了,还有什么?”
九野照打不误,狠狠地道:“这一拳是替你老爹打的,生了这么一个劣子有什么用!如此顽劣要是在……在寻常百姓家里还不是早晚闯大祸连累他人,打死算了”九野自己其实尤为过之,只是他自幼就不曾见过爹爹,心中不免对这些身在福中不知福的孩子十分嫉妒,说着不知不觉便有了几分气意。
太子心中一动,惊恐不安地道:“你……你……有什么资格代替我父皇打我……我是太子,和寻常百姓岂能相提并论……”
九野腾起一脚就把太子给踹倒,骂道:“我老人家才懒得管你呢,你这副模样值得去调教么?我要是你老子话都不多说先一刀把你给解决了……奶奶的,越说越气,得得得,还是给你一刀,免得见了就心烦。”
太子突见对方眼露凶光,大惊失色,骇然叫道:“我一定改好,别……别杀我……”脖子一寒,好象有什么冰冷的东西掠过,刹那死亡的恐惧顿时在心内悸动,寒毛耸立,他紧闭双眼,全身剧烈颤动。
半天却感觉不到疼痛,太子睁开眼,发现九野手中捏着一撮毛发在刀锋上摩蹭,脸上露出古怪的微笑,这才回过神来,眼泪却怎么也忍不住的泊泊直下。
九野啧啧发声地道:“就割掉你几根头发流什么泪呀,嗯差一点儿忘了,太子的头发是很珍贵地,我得好好保藏,你也别太害怕,本来呢我是打算杀你,可是我老人家自然有我老人家的规矩,你若是乖乖的听话,这一刀无论如何是不会下来的,你能听明白我的话么?”
太子自幼娇生惯养,视人命如同草介,此刻生死存亡,巨大的反差下,平素的威风荡然无存,就如寻常的小孩,泪水涟涟抽泣道:“我我……一定听话,你你……是不是父皇派来监管我的?”
九野原本想事已至此,迫不得已只好威迫对方带自己出宫再做打算,听到他半信半疑的话,顿生主意,眉开眼笑道:“你小子还算不笨嘛,猜的也算蛮准,不过呢其中当然还有些其他的原因,这样罢,你猜猜看,答中有奖……”
太子战战兢兢坐了身来,不敢肯定地道:“难道……难道……父皇对我寄予厚望?这不可能,哥哥们好象都比我杰出……”
九野眼珠一转,笑道:“自己对自己要是没了信心那么我劝你还是干脆点去告诉你父皇,说你是烂泥,是上不了墙地,我也乐得轻松,不用在这里老担心有贼来偷袭。”
九野语带讽刺,太子脸上不禁微微一红,但同时也听出一些倪端,有些兴奋,道:“你果真是父皇派来的?这么说父皇其实是在意我的?”
九野道:“不是你父皇我老人家才懒得过来搭理你呢,你看看自己的德性,简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,不过他说了,你终究是他亲生儿子,要我好好辅导辅导你,将来自当有一番作为……只是此事涉及到许多问题,你也该明白太子也不只你一个,为了避免它人说是偏袒,帮你也不能过与明显,此事连杨示也蒙在鼓中”
太子大喜若狂,他在众太子中虽然年纪最幼,却极其争强好胜,凡事不肯落人之后,因此常常惹几位兄弟的反感,因此总被他们联合压制着,限于长幼有序,也无可奈何,性格因此便的暴劣易怒,没想到父皇居然对他另眼有嘉,哪里不欢喜异常,喃喃道:“原来如此……父皇是在意我的,我……我誓不能令他失望……”他转头对九野道:“怪不得我在档案里找不到……师傅的名字,原来父皇用心良苦……师傅教训的好,是丹儿莽撞,差一点儿害了师傅,以后丹儿必定尊师重道,对师傅言听计从。”
九野听对方改称他为师傅,也不再自称本太子,心中暗笑,道:“我老人家区区小伤不足挂齿,既然太子已经明白了这番用心良苦,以后我也可睡的安稳些……哈哈哈。”
太子也跟着轻笑:“师傅以后称我丹儿便可……”正说话,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外院一阵嘈杂,好象有什么人赶了过来,只听那些侍卫惊惶地禀报:“大人……出事了……那人把太子挟持到屋内……我们不敢轻举妄动,等大人过来定夺……”边上又有人禀道:“那人的身法好诡异,我们本早困住他了,没想到防不胜防……”
来人顿时语气紧张:“你们出手了?我不是说过此事要三思么,哎……现在好了,终究惹出事端来了,你们……你们一直守着没离开吧?”
一名侍卫颤声答道:“我们寸步不离,也不敢闯入,怕太子万一有什么闪失那就糟糕了,现在该不该通知出去?”
这人话未说完就听啪的一声,显然被重重扇了个巴掌,来人怒道:“通知你个头,你不要命了不是,太子损伤豪毛我们个个人头落地……”
侍卫们个个禁若寒鸡,来人迟疑了一下,冲着门内高声喊道:“……九……九大人手下留情……在下是常森,和大人有过一面之缘,大人应该还记得吧,有什么话可以好好说,只要我常某能办得到,必定一一照办。”
他连喊了数次,屋内静悄悄地毫无动静,常森脸上渗出一层冷汗,不知道该不该闯门进入,这时候门却吱呀一声开了,门后探出九野那张笑的贼贼地绿脸,道:“我以为是谁,原来是常大人,失礼失礼,我老人家正和太子聊天,常大人倘若有兴趣大可进来参加,只是可别再劈坏我的床就好了。”望着满庭院惊愕失措的脸孔,九野脸上尽是得意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