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个聒噪的长舌妇,懂个屁啊。”
八贤王眼眸通红,指着贤王妃爆粗口:“你还要去找燕七?燕七是那么好惹的吗?还一口一个小瘪三,一个小家丁?连我都奈何不得燕七,你一个长舌妇懂个屁!”
“今天,你要是敢去找燕七捞人,我就把你给休了,什么贤王妃?你给本王滚出去,滚得远远的。”
“是,是,贤王,是我错了,我错了,我再也不敢,再也不敢了。”
贤王妃捂着火辣辣的脸,心惊胆颤的退下。
现在,她终于知道燕七有多厉害了。
原来,燕七竟然是一个让八贤王忌惮、恨怒、烦躁的一个恶人。
……
八贤王烦躁的叹了一口气。
杨克站在一边,劝解道:“八贤王何必对贤王妃动手呢,贤王妃对八贤王一向恩爱,可别因为这点事情,影响了你们的感情。”
八贤王心情难以平复:“这泼妇如此胡闹,让本王怎么忍?她还敢去找燕七?燕七是什么人,是个连我都忌惮的人。”
“她要是敢去找燕七,信不信燕七打蛇随棍上,连我都要被燕七给牵连进来?”
“现在,太子大祭快要举办,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刻,焉能分散精力,坏了太子大祭的大事?”
杨克心里明镜。
他也仅仅假意劝解而已。
其实,杨克心里也对贤王妃的撒泼举动、嗤之以鼻。
贤王妃对别人撒泼,管用!
但对燕七撒泼,那无异于羊入虎口。
找死!
杨克看着一脸烦躁的八贤王:“不是我不救钱禄,而是这小子太不争气,竟然因为两瓶虎骨酒,就将自己的性命搭了进去……”
杨克将事情描述了一遍。
趁机,将自己的责任给摘得干干净净。
“钱禄这个废物,还真是该死!”
八贤王攥紧了拳头。
对于钱禄这个弱智,恨得咬牙切齿。
杨克压低了声音:“燕七给钱禄判了个斩立决,这事,已经闹得风风雨雨。”
“明日中午,斩立决的折子会递到皇上桌前。一旦折子递上
去,以皇上的脾气,定然会勃然大怒,将钱禄推出午门斩首。到那一步,可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。”
八贤王深思。
进退维谷。
杨克眯着眼睛看着八贤王:“钱禄到底要不要救?”
八贤王问杨克:“杨丞相有何想法?”
杨克一脸阴笑:“恕我直言,我站在八贤王的角度仔细思考,钱禄其人智商堪忧,做事浮躁,培养了这许多年,也不过就是一个草包。”
“换成以前,燕七没入朝,八贤王并无敌手,钱禄这个草包嚣张一些,也无人能够抓住把柄威胁八贤王。”
“但是,现在局面不一样,燕七已经抓住了钱禄的把柄。钱禄这种浮躁之人,成事不足,败事有余,今后,万万用不得。所以……”
八贤王盯着杨克:“但说无妨。”
杨克道:“钱禄知道的事情太多,若是就这么死了,反而给八贤王拔掉了一个钉子。莫不如,借着燕七的手,就让钱禄痛快的死了为好。”
这话说的够狠!
八贤王思虑许久,表情复杂,使劲摇了摇头:“钱禄死不得。”
杨克道:“八贤王认为我说的没有道理?”
“有道理!”
八贤王盯着呼啦啦灼烧的烛火:“杨丞相所言,的确是为本王着想,钱禄这种人,的确留不得。但是,不管如何,钱禄不能死在燕七手中。”
“为何?”
杨克不解:“八贤王为何非要死保钱禄?”
八贤王道:“钱禄是本王的内侄,本王若是让钱禄死在燕七手中,岂不是让跟着本王的文武百官寒心?本王若是连钱禄都保护不了,如何保护得了他们?一旦钱禄死了,岂不是会让本王陷入众叛亲离的危机之中?”
杨克一听,恍然大悟。
他现在明白了。
八贤王所想,远比他更为深远。
八贤王要的是人心。
放任钱禄死掉,是甩包袱的弃子战术。
救下钱禄,却是更高瞻远瞩的战略。
战术再精明,也无法和战略相比肩!
杨克拱手:“八贤王不愧是一代贤王,佩服,佩服。”
八贤王一阵狞笑:“燕七非要杀了钱禄,而不是留着钱禄与我讨价还价,就是为了动摇本王的根基。”
“呵呵,当本王是个菜鸟?是个好欺负的?这点猫腻,本王火眼金睛,会看不出来?燕七啊燕七,本王还非要救下钱禄不可。”
杨克一脸为难:“钱禄罪行累累,罄竹难书,凌迟都不为过,如何救下钱禄?”
八贤王半躺在摇椅上,抽了一口烟麻:“很简单,做个交换便好。”
杨克问:“什么交换?用谁做交换?”
八贤王眯着眼睛,笑容诡异:“夏明!可以吗?”
杨克闻言,鼓掌叫好:“不愧是贤王,果然英明,果然睿智。”
“哈哈哈!”
八贤王放大笑,心头的乌云散去:“杨丞相,今夜尚早,咱们去教坊司找点乐子。”
杨克当啷来了一句:“燕七已经查办了教坊司……”
“……%¥#”
八贤王僵直了身子,尴尬到了极点,憋了半天,才狠狠挥舞着拳头:“燕七这厮!本王饶不了他……”
……
夜已深。
燕七没有急着回府,返回工部,要视察工作。
其实,哪里是视察工作。
他专门去找夏冬草。
有重要的事情。
夏冬草还被罚在工作纺纱司劳作。
纺纱司都是女眷。
夜已深,都已经休息。
夏冬草十分重要。
为了防止有人陷害,单独住在了一处仓房中。
外面,有林若山安排高手专门保护。
这些高手,都是来自冷万山那五百个死士。
不仅武功高强,而且忠心耿耿。
见到燕七前来,林若山这厮凑过来:“老大,你来睡夏冬草了?不得不说,这妞真是正点。老大猎美的手段,我自愧不如,学习八百年,也学不到老大的一点皮毛。”
“滚!”
燕七赏给林若山一个二踢脚:“什么睡夏冬草?你就不能有点高尚的词?”
林若山捂着屁股:“睡这个词不好吗?换成临幸,是不是高大上了?”